周濂,中国哲学教授、学者。主要作品有《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正义的可能》《打开》等。
周濂的作品常常将深刻的哲学思考与对现实社会的敏锐观察相结合。在哲学随笔集《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中,他以犀利的笔触剖析当下社会的种种问题和人性弱点,从日常现象中挖掘出背后的哲学意义,使哲学不再是抽象的理论,而是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周濂能够将深奥的哲学概念和复杂的理论问题,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呈现给读者。在《打开:周濂的100堂西方哲学课》中,他通过讲述哲学家的故事、引用经典著作中的片段等方式,将西方哲学的发展历程和主要思想娓娓道来,让读者仿佛置身于哲学的课堂之中,享受一场思想的盛宴.
周濂的文字犀利而富有文采,既有着学者的严谨和深刻,又不失文人的优雅和风趣。
原文摘录: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等到那个不想搭理你的人。正是我们的念念不忘,和耿耿于怀,才给了对方一次次伤害我们的权利。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拥有自由,不一定能够获得幸福;但是没有自由,就一定不能获得幸福。一种未经反思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一个无从选择的幸福生活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而只是‘被幸福’。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度过,过度审视的人生则没法过。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存在的质感并不取决于事件的堆积,生命的丰盈其实更在于内在化的体认与理解。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古希腊的悲剧精神在于,“它接受生活,是因为它清楚地看到生活必然如此,而不会是其他的样子。”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任何不以个体自由和个人权利为最高标准和最终目的的革命注定会是一场灾难。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波兹曼这样总结奥威尔与赫胥黎的不同:奥威尔害怕的是,书籍将被禁止流传;赫胥黎担心的是,书籍根本不用被禁止,因为人们将自发地不再阅读书籍。奥威尔害怕的是,有人将剥夺我们获取信息的权利;赫胥黎担心的是,有人将给予我们太多信息,使我们只会被动接受、无法自拔。奥威尔害怕真相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真相将被无关的信息汪洋所淹没。奥威尔害怕我们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赫胥黎担心我们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大众为微不足道的事物而痴迷。《1984》中,政府用制造恐怖的方式来支配大众,《美丽新世界》中,政府用制造娱乐的方法来支配大众。在奥威尔看来,人类将毁于自己所憎恨的东西;而赫胥黎则认为,人类将毁于自己所迷恋的东西。 波兹曼说,对未来做出正确预测的不是奥威尔而是赫胥黎,因为,专制虽然会造成精神毁灭,但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
——《正义的可能》
正直的生活有代价,不正直的生活代价更沉重。
——《正义的可能》
“打开”:打开各种思考的可能性,从教条的、沉闷的、僵化的意识形态中解放出来,重新用一种充满怀疑的、审视的、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这个世界,对那些“习焉而不察,日用而不知”的事物进行追问反省。
“看清”:看清事物之间、概念之间的差异,更重要的是,看清人们什么时候在胡说八道。现代社会知识普及资讯发达,人们能接触到各种抽象玄奥的哲学理论,莫测高深的超级概念,用维特根斯坦的话说就是那些“危险的语句”。希望读者们能养成审慎的思考习惯,而不是借此获取知识上的优越感,随心所欲地滥用危险的语句。
“理解”:哲学始于惊奇,惊奇➡️不解➡️理解。理解本身就是最大的馈赠!理性、理由、理解,这些与人类的本质属性,是为更好地进入这个丰富的世界。我们不把所有人都纳入自己的道路上,只希望能更有效地沟通交流,分享异同。善于理解讲道理的人,将开拓出更多的人生通道,去往更多美妙的所在。反之,则是井底之蛙。
——《打开》